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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要問我對華沙的第一印象,我大概會說:這是一個灰色的城市。

大概跟我造訪的季節有關,冬天,雖然一場雪都沒下,但是天空多半被雲層籠罩,即使是晴天,天空也不像美國那樣藍得耀眼。日照時間短,早上七點多天亮,下午不到四點已經日暮西山。氣溫低,雖然M說拜溫室效應之「賜」,波蘭的冬天已經不那麼嚴峻了,可是行走在外時間長了,臉上仍感覺紅刺刺的;行人也都包裹得嚴密:深色帽子、大衣、褲子和鞋。M說人們習於暗色服裝,除了孩子以外少見亮色冬衣。總之,很低調深沈的一個地方。

M家在華沙郊區,我們進城都坐公車。郊區多是集合性住宅,高一點的是住宅大廈,矮一點的有獨棟或連棟住房。大廈的建築風格很像二三十年前的台灣大樓:有稜有角的四方形、一個個羅列整齊的方窗、陽台,外牆漆上各種顏色,視建築群而定。不難看,也稱不上好看;排列得太整齊的建築給人一種制式的壓迫感,就像在台灣看到國宅的感覺,卻又不那麼密集、雜亂。有些年代較久的建築群跟我在北京看到的有相似之處,樓側掛著號碼排,牆上寫著樓名樓號。我們進市中心的那一天是27號,街上還是人少車少,整個城市彷彿睡著了;雖然坐在現代化的公車裡,但是在灰色的天空下看著空蕩蕩的街頭,有種回到共產統治的感覺。

進了市中心的mall就不覺得了,裡面有各式時髦服裝飾品、餐廳咖啡廳,賣的東西和美國有點區隔,有的貴一點,有的便宜一點。我們去的Mall對面是文化科學宮(Palace of Culture and Science),建於五十年代,是俄共送的禮物。很難想像五十年代為了建那麼高大雄偉的建築要耗費多少人力財力。我一見就讚嘆建築美麗,M卻說那是典型共產俄式建築,在莫斯科很多;看來我對俄國的瞭解實在淺薄,可是如果共產俄國的建築這麼美麗,那他們最少還有一項優點囉!
文化科學宮

我們並沒有在華沙四處遊覽,一來因為天冷不適合戶外活動,二來M可憐巴巴的說因為他出國太久,朋友們都幾乎失聯或者四散;而且節日大家可能都各自回家了。我想他媽媽一年才見他一次,我們一直往外跑也不好,所以大部分的時間我們都在家裡或附近活動。有一個值得介紹的地方是華沙古城,我們去了兩次,下次再說囉!

2008/12/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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